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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二十九章家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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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二十九章 家暴

家裏熱熱鬧鬧,徐湖卻一個人在書房裏看書,下人們都跑去聽戲吃飯去了,就連值班的小丫頭也溜走了,看門的小廝則不知在哪呢。

院子緊靠著外墻,徐湖喜歡獨來獨往,徐增福夫婦向來也不幹涉。忽然外面響起急促的敲門聲,徐湖以為是小子回來了,走出去把門打開,竟然是那天回家時見過一面的漂亮少婦。

徐湖問道:“尊駕到我家來,有何貴幹”

美婦笑道:“我特來瞧瞧相公的書室。”

說完徑自闖了進來,徐湖也不好伸手去推人家,只得側身讓了讓。當日匆匆瞥了一眼,沒有看清楚,只知道是個美人,此時終於看明白了,果然是位姿色十分出眾的大美女。

美婦似乎來過徐家,熟門熟路的進了院子,直接到了書房,左右看看房間裏的擺設,打掃的幹幹凈凈,到處擺放著書籍,讚道:“好一間潔凈的書齋,不愧是公子所居。”

徐湖皺眉站在窗外,說道:“男女授受不親,請回吧,隨時都會有人回來,見了不雅也解釋不清楚。”

美婦含笑招手道:“少爺請進來,妾有心腹之言奉告於你。”

徐湖忙搖頭道:“豈不聞瓜田李下之嫌乎有話盡管說,我在外面聽著是一樣的。”

美婦也不勉強,說道:“奴家姓李,家父是金陵宿儒。當年我為媒人所誤,誤嫁給了先夫,他自小不學無術,常年在外吃喝嫖賭。

自亡夫與人爭鬥死了後,妾如今已經孀居三載,賤庚二十有一,一直住在娘家。父母公婆憫我年幼無出,勸奴改嫁,我又恐嫁一庸奴。豈不又誤了終身那天見相公風儀出眾,聞知學富五車,奴私心欣慶,不自揣鄙陋。願侍箕帚。妾此來,非為淫奔之事,欲以終身相托。”

徐湖驚訝不已,想都不想的道:“多承厚意,但我已經定過荊妻了,有辜盛情,不敢從命。”

婦人失望的想了一想,苦笑道:“我寧願為讀書郎之妾,不做尋常人之妻。相公能否留一妾位與我尊意如何“

徐湖說道:“尊翁乃系前輩先生,你是儒門閨秀。哪有給人做妾之理令尊一定會為你擇配佳婿,你快請回去吧。”

婦人嘆道:“那天見了郎君,私以為終身有托,不意相公一口回絕。命薄如斯,自此奴家當投入空門。今生不覆再嫁矣。”

徐湖聽她說得慘然,不禁有些憐惜,忙說道:“我有個朋友姓梅,今年二十三歲了,相貌英俊,才學天成,將來必成大器。前歲斷弦。家資豐厚,不知你可願意”

婦人猶豫的道:“少爺所說固然是良言,可那真如公子之言”

徐湖笑道:“承你一番見愛,我銘刻肺腑,若不是有了意中人,豈能不願得你這樣的佳人要說我不動心那是矯情之語。可我雖有憐愛之心。但於禮有萬不可行者,為了報你深情,又豈能誤你終身”

婦人聽了後大為動容,心說這徐家少爺堪稱是真豪傑,真情種了。只可惜彼此沒有姻緣,嘆息著道了萬福。

徐湖送她出門,說道:“我今日就去對梅兄說,擇日到府上求親,不知尊府住在哪裏”

婦人留下了地址,就在附近不遠,然後低著頭匆匆去了。徐湖忠人之事,換了件衣服去把賭錢的小廝叫了一個回來看門,他冒著大雪步行去了梅家。

見了好友梅生,徐湖說道:“前日偶然看見了麗人,容貌出眾言語文雅,家裏人說是鄰居李家的女兒,儒家之女孀居在家,才二十一歲,正在選擇佳婿。我見兄長要續弦,因佳人難得,故來告知。”

梅生聽了很高興,連說找媒婆一同上門去提親,那李家老兩口見梅生一表人才,家世也好,當即滿口應允了。而李氏在屏風後面偷窺梅生的相貌,也很是滿意,梅生臨走時驚鴻一瞥,果然如同好友所說,是個美艷無比之人,開開心心的回家去了。

徐湖無意中成全了一對佳偶,出了梅家,獨自踏著雪來到一片房屋低矮的街上,走著走著停下了腳步,朝著一間院子裏望去。

隱隱約約能望見有一身姿曼妙的年輕女子在唱曲,徐湖站在外面就這麽看了好久好久。

眼看天色黑了下來,徐湖嘆了口氣,自言自語道:“還差五十兩銀子,我就能來求親了,文君你再忍耐幾天。”

卻說當日酒肉三兄弟約好了把瞎姑叫來取樂,一來楊稷不敢貿然說出口,二來趕上了過年也就耽誤了。

大年初一拜完年,晚上楊稷乘著一團酒興回到內室,妻子已經提前睡下了。

楊稷記著約定,身為大哥不能言而無信,當下脫光衣服鉆進被子裏,奮勇爭先要博妻子開心。

她妻子侯氏笑瞇瞇的享受著,兩只手勾著丈夫的腰部,讓他使勁往裏面抽送。楊稷見她興奮了,一面動作,一面說道:“老鄔老唐說外頭有個瞎姑兒,生得模樣好不說,什麽曲子都會唱,趕明兒你回娘家了,我們把她接家裏聽聽曲兒,夫人您說可行得”

侯氏聽了大怒,使勁擰了幾下,擡起大白腿一腳把丈夫踹到了地上

她翻身爬起來,用力揪著楊稷的耳朵,赤條條的叫他跪著,罵道:“你這天殺的,我說你今晚這麽賣力你屋裏有我,外書房有那個美公公,盡夠你受用了,竟然還惦記著打野食惹怒了我,非一口把你作惡的東西咬下來不可。

兩天不給你三分顏色,竟敢公然開起染房來了,做你的大頭夢吧。”

楊稷哭喪著臉,呲牙咧嘴的說道:“我沒那心思,是他兩個的一片好意,說同我結拜一場,不可不奉承長嫂,要叫個瞎姑來唱曲與你解悶的。

我怕你多心就不敢應承,他們說你預先和嫂子說明白了,咱們接來先聽聽好不好,好了才能孝敬嫂子,就是這麽一回事,若有虛言叫我天打雷劈!

你看你倒疑心起來了一個瞎姑我能看上麽哎呀下面都嚇軟了,你看剛才鐵一樣挺硬的東西都被嚇得鼻涕似的,好似一條大蚰蜒蟲了。”

侯氏立時轉怒為喜,把丈夫拉起來,笑道:“誰叫你不說明白,一個爺們說話三不著兩的。”笑嘻嘻的一把攥住男根,“你不會說話,怪不得我。乖!快些上來吧。”

楊稷委委屈屈的再次趴在妻子身上,繼續耕耘,問道:“那你同意了”

誰知妻子閉著眼一邊享受,一邊說道:“明日你對他倆說,好意我心領了,但這件事卻萬萬不可行。若是男瞎子,便是叫來十個百個都無妨,可女瞎姑素來同婊子是一種人,都是撩漢子的狐貍精,所以斷斷不能放進家來。”

大年初二,兄弟三人都趁著妻子出門,聚在了一起。

楊稷一本正經的說道:“這事不可行,我一提起就被你們嫂子正顏厲色說了好一頓,說我爹做著顯官,如何能接妓者進門呢即使是瞎子可到底也不好聽,怕外人談論不雅。

我就說她向來以德服人嘛,這都是正八經的大道理,當時就令我毛骨悚然,無言以對,要不接到二弟家裏,我們大家一樂如何”

鄔斯文正拿著酒杯吃酒,頓時心中一驚,渾身突然打了個寒顫,竟失手把個杯子掉在了地上,跌得粉碎。

張嘴哇哩哇啦的說道:“西子蒙不潔,則人皆掩鼻而過之。見冕者與瞽者,雖褻必以貌。彼無目者也,可相親乎且賤閫之政如嚴君焉,若知之,弟雖死而無悔,且恐獲罪於兄,慮彼亦必自經於溝瀆矣。”

還別說,楊稷和他混在一起時日久了,之乎者也的水準直線上升,皺眉道:“我們兩家都不行,難道就這麽算了這樣吧,咱瘤東道銀子,不要三弟破費一文錢,接到他家去玩玩,怎麽樣”

唐富貴鬼使神差的想貪些錢,滿口答應道:“今日遲了,明日接到我家去,咱們好生樂樂。”

他利令智昏完全忘了夫人的厲害,回到家中笑嘻嘻的走到妻子面前,將結拜哥哥要出銀子接瞎姑來家玩耍的事說了,還不等他說完呢,就被鐵氏迎面一巴掌,打了一個滿臉花。

因鐵氏小時候跟他爹練過幾年功夫,手上很有力氣,一掌就讓唐富貴鼻血直流,破口大罵:“你這無用的公公,整天和狐朋狗友吃得爛醉,晚上死人一樣連老娘都伺候不了,還想接瞎婊子來家你活得不耐煩了吧”

唐富貴一只手捂著臉,一只手捏著鼻子,哭道:“我何嘗敢呢都是他們的意思。我不過想賺幾個錢,留些好吃的孝敬你,給我幾個膽子也不敢做壞事,我冤枉啊我。”

鐵氏怒道:“不行,當咱家是窯子怎地給他們騰地方花天酒地,你要不要老娘親自去陪酒陪睡你要讓我就同意。”

唐富貴趕忙叫道:“萬萬使不得啊,我寧肯不賺錢,也不能做了烏龜王八。”

“那你就別放屁。”鐵氏氣呼呼的躺在炕上,伸開雙腿,“趕緊著賣賣力氣,將功折罪,不趕緊生個兒子,你就算賺得金山銀山也是白送給了外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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